“嗯!蓮姐,人呢?還在打麻將?”施德征聲音有點發(fā)涼地答應了一聲,一邊對著保姆蓮姐說話,一邊從竇一凡手里接過公文包。“是的,如意嬸在里面打牌,國棟在樓上。”保姆蓮姐很盡職地匯報了一番。“你坐一下,我換套衣服就下來。”施德征這么說的時候,竇一凡才發(fā)現(xiàn)他和施德征一樣身上還是今天上午在海饒開發(fā)區(qū)視察高科技園區(qū)時候的那一套臟衣服。只不過衣服雖然臟了,洗洗就可以了;可是早上還揮舞著電棍的劉老漢卻已經(jīng)躺在冰冷的太平間里了。竇一凡不知道施德征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死了的那個‘刁民’就是今天上午和他坐在一起促膝閑聊的那個劉老漢,更不知道施德征得知之后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兒女情長一番感嘆。竇一凡答應下來之后,在客廳里坐了下來。保姆蓮姐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就退了出去。竇一凡環(huán)視了一下這個足足有五十平米有多的客廳,發(fā)現(xiàn)中間位置的那一盞水晶吊燈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見過相類似的,可是一時卻有點想不起來。整一套歐式白色家具雍容大方,深褐色的原木地板光潔如鏡,就連墻上的地腳線都顯得十分的融洽和諧。客廳后面的房間里傳來自動麻將桌洗牌的聲音,還夾雜著女人罵罵咧咧的抱怨聲。竇一凡心里揣摩著正在里面麻將桌上耍太極的應該就是保姆蓮姐嘴里所說的如意嬸嬸,施德征的老婆戴如意吧!麻將房的另一邊是蜿蜒而上的大理石樓梯。竇一凡很清楚地記得從麻將房經(jīng)過的施德征并沒有去和里面的女人們打招呼,而是徑直上了樓梯。